时间:2025-05-16访问:17来源:历史铺
摘 要:商品既具有“物”的价值,又蕴涵“文化”的价值。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对于物质需求的满足,对“文化价值”的需求逐渐增长。由于商品“物”的价值的有限性和“文化”价值的无限性,因而在当代社会,以“文化价值”为主导的消费,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的事实。文化产业的兴起正是因为人们对文化诉求的增强而产生的新兴产业,文化产业通过批量生产文化产品,从而实现文化产品的产业化。
关键词:商品;文化价值;文化产业
Abstract: The merchandise has the material values as well as the cultural values.Alo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y,people’s demands of the material and the cultural values are growing quickly.In the contemporary society, because of the merchandise that has the finity of the material value as well as the infinity of the cultural value,the consumerism that takes the cultural value as leadership has been a universal fact.The cultural industry is a rising industry,which just because of people’s demands for cultures boosting up.The cultural industry through producing in batches ,will realize the industrialization of cultural products.
Key words: the merchandise;the cultural value;the cultural industry
当前,文化产业已成为一项重要的产业,其在经济中的地位随社会的发展而不断提高。同时,市场中商品蕴涵的文化价值、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在消费社会,人们在购买,消费商品这一“物”的目的,并不一定是因为商品“物”的属性能保证人们的生存需求,而是因为商品所蕴涵的“文化价值”能满足人们的社会需求。商品具有“物”的属性和“文化”的属性,随着满足人们物质生活的“物”的生产发展,商品的“文化价值”功能彰显。文化诉求的增长使现代社会专门生产和销售纯文化产品已成为一个普遍的经济事实,这样,文化产业及研究这一领域的文化经济学诞生,并得以迅速发展。
一
任何商品,都是经过人的生产和加工,付出一定劳动而产生的“物”。人是文化的人,人生产和创造商品的同时,这一商品必然蕴涵着“文化的价值”,商品的生产是人类有意识的一种生产。商品的使用价值不仅仅只满足于维持人们自身的生活,同时还有助于维护和建构人们在社会中的地位及人们生存的意义。如服装不只是供人们保暖之用,还能够体现使用者的身份。现代社会,服装与性别的建构就有重大意义,“衣着是一种社会现象。随着社会的变化,人们的着装也随之变化……衣服给予他们个人的身份,使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性别,然后是自己的身份”[1] 。在传统社会中,有的民族服饰不仅有男女的区别,而且服饰是一个群体认同的标志。在苗族传统社会,曾实行不同服饰不能通婚的规约,服饰成为群体最核心的认同,是“我”与“他者”的分界线。现代社会,服饰对于穿着所显示的性格和社会地位等“文化价值”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其传统社会的群体认同淡化。
商品所蕴涵的“物”的价值和“文化”的价值是随着社会发展而变化的。在生产力欠发达,人们生产“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取生存,即满足人们的衣食之源时,满足人们生存的“物”的价值占有绝对意义,而“文化”的价值只不过是“物”的价值的附属物。当然,这一附属物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它在一个群体中仍具有重要的价值意义,只是这一价值意义在文化体内部难以寻觅,而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中其价值就有自然显现。如晚清时期,尽管中国人物质需要较为短缺,但是西方商品开始在中国销售时,就受到人们的自发抵制。随着经济的发展,人类社会物质需要的满足(维持个体生存的物质需要有一定的度),其“文化价值”的需要逐渐增长(满足个人发展的文化需要是没有度的)。由于商品“物”价值的有限性和“文化”价值的无限性,因而以“文化价值”为主导的消费成为当前一个普通的经济现实。
二
人类社会对什么是人的本质一直进行追问,人性是一个有着巨大魅力而深深困扰着人们的问题。卡西尔在《人论》中指出,“对于理解人类文化生活形式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来说,理性是个很不充分的名称。但是,所有这些文化形式都是符号形式。因此,我们应当把人定义为符号的动物来取代把人定义为理性的动物” [2]。人是符号的动物,对人类而言,并不存在不受文化影响的生产和消费。生产什么,怎样生产;消费什么,怎样消费,在不同的文化模式下具有不同的内容。人们的生产和消费是文化的体现,生产和消费的商品在消费社会里其价值的主导不在于商品的“物”的意义,而在于商品所代表的符号,即其“文化”意义。在古代欧洲市场上,“中国制造”是一种高层贵族享受、消费的象征,“中国货”西方中心主义者看来,几乎等同于劣质货。直到20世纪90年代“中国制造”的与欧美西方发达国家生产的相同质量的商品,在许多人看来“中国制造”这一品牌更难以与西方品牌相比。这一消费选择并不是由商品的“物”的属性决定,而是由商品“文化”的属性决定。食物在不同文化中其选择也是不同的,例如,对于中国人可口的猪肉而对于穆斯林人来说则是不可食的;受美国人欢迎的牛肉而对于印度教徒来说则又是不可食的;可食与不可食不在于食物的“物质本身”的价值,而在于这一群体对这一“物”的文化意义,即人类的思维模式对于食物的选择具有重要意义。
消费是文化,从来没有纯粹物的消费。每个人、每个家庭都很注重是否能获得表明其有利于社会地位的商品。如果能获得社会所公认的具有较高价值的商品,则能在消费过程中获得这一消费相等的地位。马塞尔·莫斯在描述印第安人夸富宴时认为,人们之所以在夸富宴中将自己积攒下来的财富毁坏殆尽,并非不理性,而是因为欲借夸富宴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个体的盟会和氏族中的政治地位以及各种等级都可以通过这种‘财富之战’取得,就如同借助战争、运气、遗产、联盟和婚姻取得一样。其实,一切都当成了‘财富之战’。子女的婚姻、盟会中的地位都完全都取决于交换或回报的‘夸富宴’”[3]。人们使用“消费文化”来探讨当今的消费经济,其实消费一直就是文化的,只不过在现代社会消费的“文化”蕴涵更为重要。从人类学的视角来看,任何商品及商品的生产、交换与消费,均需要放在一个文化中来进行探讨,经济是“嵌合”在社会中的。如中国古代“土地”成为一种重要的商品,但作为商品的“土地”与粮食、布帛等商品在交换中具有不同的规则。“土地”是作为家庭、家族的象征,因此在市场交换中,多数“活卖”,很少有“绝卖”的情况,即一个人将土地卖出后待有钱后赎回来的优先权利。其实,中国的“土地”买卖多数是在家族内部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