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5-16访问:30来源:历史铺
在道家看来,“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一切人为的、刻意的东西都是一种“伪”,只有“疾伪贵真”、“法天贵真”、“不拘于俗”的自然平常之道才能达到至上的境界,所谓“大巧若拙”、“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惟其去除“心智”才能通达“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崇高状态。在道家美学思想中,人类的悲剧性命运在于西方海德格尔所说的“人是时间的存在物”。具体地说,就是只要是人就必然面临着死亡,主体只要生成,就必然异化自身,必然成为对象,成为不属于自身的存在,即走向死亡。那么,如何逃避这种死亡对主体的压迫呢?庄子用不同于儒家现实实践的方式做出了回应,这就是在《庄子·齐物论》中所说的“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泰山为小;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主体生成的历史就是向死亡迈进的历程,因此,只有像婴儿那样和出生前最接近的方式才是最长寿的。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江湖是人的主体性生成的必需条件。既然人的主体性生成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如何在催生主体不断迈向死亡的江湖中获得更完美的生命存在呢?这就是一种尽可能地保持自身的原本状态,即出生时的状态。体现在武侠文化上,就是作为社会主体的人如何在必然发生的个体主体化历史进程中逃避死亡的焦虑和压抑,即拥有至上武功的人并不是看起来肌肉如何发达、筋骨如何强壮的后天实践(伪)的产物,而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妪、驼背的老翁、稚气未脱的孩童、天生娇美的丽人等等。在道家看来,主体只要生成就必然异化,即走向死亡,所谓“成也毁也”,唯一的解脱之道是尽可能地与出生前在母体中的状态相接近。未成年的孩子、没有人为装饰的姑娘都是生命更长久的象征,而已经历人生沧桑处于风烛残年的老人是近乎死亡的象征,这与主体刚刚生成时候的弱不禁风完全是同构而同质的。因此,他们成为人类主体已经生成之后最佳的选择。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