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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医学发展

时间:2024-07-05访问:11来源:历史铺

医学
  (一)传统医学的新发展
  1。本草著作
  清代关于本草方面的著作问世较多,成就亦比较显著。
  赵学敏与《本草纲目拾遗》。赵学敏(约1719- 1805年),字依吉,号恕轩,浙江钱塘(今杭州)人。其父为福建知县,颇晓医道。家藏古今医书,并有养素园培植各种药草。赵学敏自幼即对医学产生浓厚兴趣,及至成年,更是广为涉猎、研读古今医书药典。虽父命业儒,然其终生却专务方技之学。他治学勤勉、严谨,一生著述甚丰,所著之书合称《利济十二种》,可惜其中大部分已失传,如《奇药备考》6卷、《本草话》32卷、《百草镜》8卷、《花名小药录》4卷、《外绛秘要》3卷,均为生药学、药理学和药化学方面著作。现存于世的,除《本草纲目拾遗》10卷外,还有关于铃医技术的《串雅内编》4卷和《串雅外编》4卷。
  《本草纲目拾遗》著于乾隆十一年(1756年)。体例上效仿《本草纲目》,又比后者多出藤、花二部,计18部。全书共收药物921种。本书具有以下特点。第一,药物来源广泛。药房的药方广告,边防外记诸多记载,西方传教士传播的信息,无不在采集选择之列。民间许多药物,如治风湿的千年健,医毒虫咬螫的独角莲,治冷痢的鸦胆子等,均收录书中。再如西洋参、吕宋果等舶来药物,也均入选。第二,作者对搜集的药物,采取严谨的科学态度,进行查验,力求准确无误,如同作者所说: 拙集虽主博收,而选录尤慎 , 必审其确验,方载入.有的草药作者为观察研究,还自行培植。作者不满足对药物的间接耳闻,一定坚持目见查验。第三,进一步发展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全书所收921种药物中,有716种是《本草纲目》未载或误收的。他评价李时珍之《本草纲目》: 诚博矣,然物生既久,则种类愈繁 ,有的未及时记录,时过境迁,恐难辨识。他举产于安徽西部霍山石斛形小味苦和白术根斑力大为例,说明药物同物异种之区别,不应一概而论。书列 正误 ,专论《本草纲目》传讹、漏载药物。该书为《本草纲目》拾遗补缺,纠谬正误,相得益彰,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吴其濬与《植物名实图考》。吴其濬(1789- 1847年),字瀹斋,别号雩娄农,河南固始人。嘉庆二十二年(公元1871年)中进士,殿试翰林榜一甲第一名,授职翰林院修撰。后历任兵部左侍郎、江西学政、署湖广总督、湖南巡抚、浙江巡抚、云南巡抚、云贵总督、福建巡抚、山西巡抚等职。吴氏留心民情,注意各地物产,而为官走遍中国大部地区,又为他比较全面地考察提供了便利条件。他一生著述不少,包括《滇南矿厂图略》、《云南矿厂工器图略》、《滇行纪程集》,以及《植物名实图考》。其中《植物名实图考》学术价值较大。
  《植物名实图考》全书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植物名实图考长编》22卷,系辑录古代植物文献而成;另一部分则称《植物名实图考》,计38卷,系以《植物名实图考长编》为基础,亲身察访后编成。吴氏具有严谨态度和科学精神。他不满足于简单地参考前人的研究成果,尽管他广泛搜集文献资料,达800余种,他更重视实地的考察和实物的观察。每到一处,他都要尽力采制和搜集植物的标本,并重视农民、牧童等在实践中积累的有关知识。
  书始撰于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历经40年,其间随时修改和增加新的材料。至去世之前,仍不以为书已完成。吴其濬去世后一年即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陆应谷将《植物名实图考》刊行。陆氏为该书作序称颂吴其濬 具稀世才,宦迹半天下,独有见于兹,而思以愈民之瘼,所读四部书,苟有涉于水陆草木者,靡不剬而辑之。 吴其濬较长时间内身为清朝政府的封疆大吏,能坚持研究著述,且具严谨求实精神,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植物名实图考》的编写体例也仿照本草,分类方法也与《本草纲目》基本一致。书收植物1714种,绝大多数都是药用植物,分为谷类、蔬菜、山草类、隰草类、石草类、水草类、蔓草类、芳草类、毒草类、群芳类、果类、木类、计12类。《植物名实图考长编》收入植物838种,少群芳类。
  《植物名实图考》较高的科学价值,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容量大。《图考》所收植物比《本草纲目》增加519种,这无疑是对中国本草研究的又一发展。如八字草、黄药子、蛇含草等,都是吴氏发现药用而收录的。
  第二,对植物的品种、形态、颜色、性味、用途、产地等,均有非常详细的记述。吴氏重视亲身调查和访问,甚至试种移植以便观察。所载植物仅产自江西、湖南和云南三省者就逾千种,这与他多年在上述省份为官,更便于实地察访大有关系。这就更增加了该书的可靠性。
  第三,所附植物图描绘之精细、准确,超过前人。每种植物,必附一图,且多于植物新鲜之时描绘而成,许多植物图还包括根、茎、叶、花全貌。
  第四,澄清了前人许多误解。吴其濬经过认真研究和考证,发现了包括李时珍在内的前人在本草学上的误解和错误,并在书中予以指正。如冬葵,即为冬寒菜,湘人长期种植食用,但李时珍却认为它仅在古时为人食用, 今人不复食之 ,归入隰草类。吴氏复列在蔬菜类中。再有,《天工开物》称穬麦即青稞、大麦,独产陕西,吴氏纠谬称: 青稞与穬麦迥异,然皆不需碾打而壳自落。 对《山西通志》 党参今无产者 一说,吴氏辨误称: 余饬人于深山掘得,莳之盆盎,亦易繁衍,细察其状,颇似初生苜蓿,而气味则近黄芪。 类似纠谬辨误之例,书中还有许多。
  《植物名实图考》在国际上也有一定影响。它曾传至日本等国。近代德国植物学家毕施奈德在所著《中国植物学文献评论》(1870年出版)称《图考》一书附图 刻绘尤精审.
  我国现代植物分类学家在植物中文命名时仍要参考《图考》一书。
  当然,《植物名实图考》在科学性上尚有上一些问题。某些议论也嫌空泛、陈腐。
  其他本草著作。清代有一些本草著作着重从《神农本草经》研究考订入手,主要有:张璐(1617- 1699年)撰《本经逢源》4卷,收药700余种;黄宫绣撰《本草求真》10卷;徐大椿(1693- 1771年)撰《神农本草经百种录》1卷;邹澍(1790- 1844年)撰《本经疏证》12卷;张志聪(约1619- 1674年)撰《本草崇源》3卷;陈念祖(1753- 1823年)撰《本草经读》4卷,等等。
  清代还有一类本草著作,基本上是围绕《本草纲目》和《本草经疏》等书,追求简要实用,精选疗效显著药物。主要有:王翃著《握灵本草》10卷,《补遗》1卷;汪昂(1615- 约1695年)著《本草备要》4卷,附《汤头歌诀》1卷;吴仪洛著《本草从新》6卷;沈金鳌(1717- 1776年)著《要药分剂》10卷,等等。其中汪昂《本草备要》影响为大。
  2。医方、医案与医史
  从隋唐开始,兴起广泛搜集医方的风气,至明代达到鼎盛阶段。晚明以降,搜编医方之方向有所变化,人们更重视选录有影响的良医之方,并探寻制方的缘由。清代这方面的书主要有:汪昂的《医方集解》21卷,附《急救良方》1卷和《勿药元诠》1卷;罗美的《古今名医方论》4卷;王子接的《绛雪园古方选注》3卷;吴仪洛的《成方切用》26卷,等等。
  医案方面,整理医家本人临床经验的书,有华岫云(?- 1753年)整理的叶天士《临床指南医案》10卷、《吴鞠通医案》5卷等。还有的医案,是对文献进行整理的结果,较著名的有魏之琇(1722- 1772年)的《续名医类案》60卷和俞震的《古今医案按》10卷。
  《续名医类案》约成书于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先此前明代江瓘撰《名医类按》12卷,起扁鹊,迄元、明医家临床治验,均予采摭,并附自己的批注评论,但该书不注引证出处,惜为不足。魏之琇遂撰是书。魏书对江琇所遗漏的明之前医家治例,有所增补,但更多的还是搜集明以来的医例,于医籍及医籍之外的文集、说部、史传、地志等书中广为搜集。书中还附有魏氏评论之语。此书堪称医案撰述之最博之著。通行信述堂本36卷,分345门。
  《古今医案按》成于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该书不追求容量博大,仅取治例107门,均为可资借鉴之例,并附精透论说。
  以上魏、俞二书,各有所长,相得益彰,均属不废之作。
  医史方面,著述无多,值得提及的是《古今图书集成》之 医部 中,有《医术名流列传》14卷。取史传、方志、文集、杂记体例,内容庞博。时间起于上古,迄于明末,收录1364人。该列传也存在着少考订、多重复、甚至错讹等不足,但贵在集中医史资料和廓清医史线索。
  3。《内经》、《伤寒论》和《金匮要略》的研究
  《内经》研究专著,在明之前本无多,又少有传世。明、清两代研究者较多。继明代张景岳、马莳等人之后,清代张志聪、黄元御等人对《内经》的研究也较有成就。
  张志聪,字隐庵,杭州人,著有《素问集注》和《灵枢集注》。他的注疏、诠释动机在于担心《内经》失传,并纠正马莳注释《灵枢》时 专言针而昧理的缺点,以免 后学之沿习.他的同窗高世栻将马、张二人注释之书合编成马元台、张隐庵《素问、灵枢合纂》,便于学者比较、鉴别。
  黄元御(1705- 1758年),字坤载,号研农、玉楸,山东昌邑人。本系诸生。早年眼疾,为庸医误损其目,乃发愤攻读医学。著述颇丰,达十余种。
  关于《内经》,著《素问悬解》13卷、《灵枢悬解》9卷和《素灵微蕴》4卷等。他提出许多独到见解,但也不乏偏颇。
  高世栻撰有《素问直解》9卷。高士亿著《素问完璧直讲》9卷,突出了简捷明白的特点。此外,陆懋修(1818- 1886年)撰《内经运气病释》9卷、《内经运气表》1卷、《内经难字》1卷,发挥与偏见并存。
  对解释《内经》的《难经》的研究也有发展。徐大椿著《难经经释》2卷。但他方法失当,以残缺和经编补的今本《内经》攻击本系完整的《难经》。
  丁锦撰《古本难经阐注》不分卷,自称得古本《难经》,乃对坊间通行本重新编次。
  《伤寒论》原书不传,经王叔和整理后,条文上多有疑问。后世研究者较多,在明人王履、方有执等人研究基础之上,清人又把相关工作推向深入。
  喻昌(1585- 1664年)字嘉言,江西新建人,明末曾应选贡。清入关后,一度隐身于禅,后专攻医术,尤注重张仲景之书。顺治四年(1648年)撰《尚论篇》4卷和《尚论后篇》4卷。喻昌将《伤寒论》重加修订,以冬伤于寒,春伤于温,夏秋伤于暑为主病大纲。四序中,以冬日伤寒为大纲,伤寒六经独立成篇,在三阳经末附合病、并病、坏病、痰病四类;在三阴经末附过经不解、差后劳复、病阴阳易三类。每节经文前提示大意。喻书流传较广。
  徐大椿又名大业,字灵胎,号洄溪,江苏吴江人。爱好广泛,尤笃医学,甚至决意弃功名。历代医书,无不精心披阅。见解精深,声名远播。一生著述甚丰,尤重注经。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著《伤寒类方》1卷。他删去阴阳六经门目,使方以类从,证随方见。人们可按证求方,无须循经求证。
  他此举的根据在于:《伤寒论》为救误而作,不是依经立方。亦属别有见地之作。
  柯琴著《伤寒来苏集》8卷,不赞许喻昌更改《伤寒论》的编次,也同意王叔和整理已非原书之旧的说法。故读张仲景之书,应 慧眼静观,逐条细勘,逐句研审 ,细分仲景与叔和之区别。《伤寒来苏集》中 伤寒论注 部分依六经立篇名,并重新编次; 伤寒论翼 部分提出 伤寒杂病治无二理 , 六经各有伤寒,非伤寒中独有六经.张璐著《伤寒缵绪》4卷。其长子张登著《伤寒舌鉴》1卷,专论伤寒观舌之法,发展了前人有关研究。张璐次子张倬著《伤寒兼证析义》1卷,专涉伤寒挟杂病,亦有创见。此外,汪琥著《伤寒论辩证广注》14卷,广采古今伤寒论书。陈念祖著《伤寒论浅注》6卷,简明扼要,对初学者的参考意义更为明显。尤怡(?- 1749年)著《伤寒贯珠集》8卷,专注学术,少有论战笔调。
  对《金匮要略》的研究,清代也不乏其人。
  周扬俊著《金匮至函经二注》。元代赵良仁曾撰《金匮衍义》,惜无刊本。周扬俊根据藏本为赵书补注,遂有是书,且影响日播,而赵书反而鲜为人知。
  尤怡著《金匮心典》3卷,计22篇。书中对前人有关注释和自身行医实践进行解释和发挥。尤氏还著有《金匮翼》8卷。
  徐彬著有《金匮要略论注》24卷。黄元御著《金匮悬解》22卷,认为《金匮》治内伤杂病,扶阳气成运化之本,与流行的滋阴论唱了反调。沈明宗著《金匮要略编注》24卷。程林著《金匮要略直解》。张志聪著《金匮要略注》,等等。
  4。温病学说
  明清两代,瘟疫流行。雍正十年(1732年),昆山大疫,死者数万人。
  但明代以前,对治疗传染性和非传染性热性疾病,认识水平还停留在《伤寒论》的范围。明代王履首次指出温病与伤寒不同。明末吴又可提出 戾气 致病新学说,为温病学说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至清代,温病学说发展较大。
  清代中叶已形成为独立学说,与伤寒学说并列为医治外感的中医两大学说,而叶桂、吴瑭、王士雄3人对温病学说的形成和发展贡献尤为突出。
  叶桂(1667- 1764年),字天士,号香岩,江苏吴县人。一般认为叶桂是温病学派的创始人。出生于医生世家。幼时儒书、医学兼学,14岁后专志习医。他聪颖勤奋,更兼先后拜从名师十余人,故医术超群。特别是他能比较准确地治疗温热病,更使他声名鹊起,全国闻名。平生著述很少,所著《温热论》1卷和《临证指南医案》10卷,系其弟子辑录、整理而成。关于温热病因,他提出 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 ,即后人称谓的十二字提纲。既如此,治疗自然就应有别于伤寒: 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辨营卫气血虽与伤寒同,若论治法则与伤寒大异也.具体治疗上,在卫可以发汗,在气可以清气,入营则需透热,入血则应凉血、散血,用生地、丹皮、犀角、赤芍等药。
  吴瑭(1758- 1836年)字鞠通,江苏淮阴人。少时也曾欲取科举功名,后因父病,乃专志医学。初习吴又可《温疫论》,后钦信叶桂医法。经过潜心研读和广泛的医疗实践,他在治疗温热病方面收效甚著。嘉庆十八年(1813年)著成《温病条辨》6卷,创温病三焦辨证,论风温、温热、温疫、温毒、冬温、暑温、伏温、湿温、寒温、温症、秋燥等证,提出各种诊治和用药之法。
  王士雄(约1806- 1866年),字孟英,浙江海宁人,医生世家。先居杭州,后迁上海。一生著述很多,尤以《温热经纬》5卷最为著名(1852年刊行)。其书以 轩岐、仲景之文为经,叶(天士)薛(雪)诸家之辨为纬。 书论伏气、温热、湿温、疫病,总结叶天士、吴鞠通学说。这是一部温病学的总结性著作。
  此外,清代长于温病者还有许多人。如江苏吴县人薛雪(1681- 1770年)
  诊疗多有创见,著有《湿热条辨》1卷;余霖,安徽桐城人,著《疫疹一得》1卷,辨证精详,用药也不乏独创。乾隆癸丑京师大疫,余氏以大剂量石膏治愈甚众。
  5。诊断学
  关于望诊,喻昌著《医门法律》,蒋示吉著《望色启微》,李溁著《身经通考》等书,发挥《素问》、《灵枢》,阐释病健关系。林之翰著《四诊抉微》8卷,对于望诊有79论,最崇望诊: 望为四诊最上乘功夫,果能抉其精髓,亦不难通乎神明.叶桂、薛雪、徐大椿诸人,于伤寒、温病的辨舌研究,亦有发展。
  关于闻诊,《医门法律》、《身经通考》、《四诊抉微》,以及吴谦与刘裕铎等人奉敕撰著的《医宗金鉴》90卷等,均有阐释。喻昌的《辨息论》,林之翰的《诊息》口诀,均属辨息闻诊的实践总结。
  关于问诊,喻昌著《问病论》、《与门人定议病方》,问证12项。李溁问证14项,于病因略多。陈念祖采多家之长,撰《问症诗》。
  关于脉诊,张璐撰《诊宗三昧》,共收32种脉名,多李时珍《濒湖脉学》五脉,也较之前医家脉书所列脉种为多。此书论述了色脉,脉象与经络关系等问题。此外,周学海(1856- 1906年)撰《脉学四种》,李延昰(1628- 1697年)撰《脉诀汇辨》10卷,沈金鳌撰《脉象统类》1卷,等等。
  6。专科医术
  医学分科,清代基本承袭明代制度,但也稍有变化。先是把按摩并入小方脉,省却祝由,故改明代13科为11科。后又将豆疹并入小方脉,把口齿、咽喉合并一科,13为9科。
  外科及伤科方面。祁坤在顺治、康熙年间为御医,著《外科大成》4卷(1665年),汇古代方论为一书,分32部,下分子目,议论精当,理法详要。王维德承曾祖外科医术,汇40年行医经验,著《外科全生集》5卷。禁用升降二丹,不轻言刀针器械。书中所记犀黄丸、阳和汤,久为外科所重良药。
  陈士铎著《洞天奥旨》16卷,顾澄著《疡病大全》40卷。二书包涵广博,犹如外科通论。高秉钧(1755- 1827年)著《疡科心得集》3卷,内中同病异治,异病同治之论有助于辨识外科病证。晚清吴尚先(1806- 1886年)
  著《理瀹骈文》(原名《外治医说》),涉及外科病治疗甚多。他批评服药万能,倡导外治之法,尤重膏药。在江苏泰州、扬州,以外治之法救活甚多患者。被视为外治之宗。
  《医宗金鉴?正骨心法》,吸收古今正骨先进经验,论述也较公允、实际。钱秀昌著《伤科补要》4卷,人体名位骨度,图文并解。胡廷光著伤科类纂12卷,讨论正骨手法和伤科器械。赵兰亭著《伤科秘旨》,重点讨论以34穴分别治疗轻重程度不同的损伤。张振鋆著《厘正按摩要术》4卷,为实用型推拿专书。
  妇产科方面。傅山(1601- 1684年)著《女科》2卷和《产后编》2卷。
  书记妇产疾病及治疗方法甚为详备,流传较广。肖壎(1660- ?)著《女科经论》8卷(1684年),总结古代经验,并附自己见解。沈金鳌著《妇科玉尺》6卷, 摘录前人之语之方,皆至精至粹,医用百效者.署名亟斋居士的《达生编》,以问答形式专述产科疾病与注意之事,流传亦较广。
  儿科方面。明代隆庆年间发明了人痘接种法,而自明末叶到清代中叶,人痘接种法已相当普遍地使用。从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刊行张璐所著《医通》即可看出这了点。《医通》记载称种痘法 始于江右,达于燕齐,近者遍行南北.该书还记载了多种种痘方法:痘衣法、痘浆法、旱苗法等。痘衣法,即把患者的内衣穿给接种人,后者虽受感染,但发病轻微。痘浆法,是将患者痘浆给接种人塞入鼻孔,使其受感染。旱苗法,是将患者疮痂研为细末吹入接种人鼻孔,口出痘亦较轻。种痘法是一种以毒攻毒的预防法。由于其法比较安全可靠,在世界处于领先地位,很快就传到国外。先是在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俄国派人到中国学习种痘之术。旋由俄国传至土耳其。
  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英国驻土耳其大使的夫人在当地学得种痘法,很快该法即在英国、欧洲和英占殖民地印度传播开来。乾隆年间种痘法由我国直接传到日本。种痘法是人工免疫法的先驱,是人类医学史上不朽的一页。
  英人学会中国的人痘接种术之后,琴纳医生继续进行研究,嘉庆元年(1796年)发明牛痘接种法,比人痘接种更为安全。嘉庆十年(1805年)
  此法又传回种痘法的故乡中国。
  此外,夏鼎著《幼科铁镜》6卷,汇集了儿科用药和诊断的经验。陈复正著《幼幼集成》6卷,论述全面,且有个人独到见解。叶桂、吴瑭等人,把温热派的治疗法用于儿科,对儿科方剂是一丰富和发展。
  五官科方面。清代急性传染病流行,医界有关著述也较明代增多。郑瀚(字梅涧)于乾隆年间著有《重楼玉钥》2卷,其子郑瀚予以增补充实,并于道光十八年(1838年)刊行。上卷总论咽喉诸病及喉风用药之法,下卷专论 喉风针诀.郑氏之作所附 养阴清肺汤 ,为治喉病不废之方。陈耕道著《疫痧草》一卷(1801年),详细分析论述疫喉痧治疗之法,创治该病完备治疗之先河。金德鉴撰有《焦氏喉科枕秘》2卷和《烂喉丹痧辑要》1卷;包三鏸撰《包氏喉症家宝》一卷;张善吾撰《白喉捷要》1卷;陈葆善撰《白喉条辨》;李纶青撰《白喉全生集》1卷;夏云撰《疫喉浅论》,等等。
  针灸方面。清代继承了明代及明之前针灸成就,并有所发展。《医宗金鉴?刺灸心法要诀》、李学川所著《针灸逢源》、李守先(1736- ?)所著《针灸易学》等,足堪说明。但总体上讲,清代针灸发展落后于其他医科,而这又与最高统治者不遗余力地维护封建专制统治分不开。针灸是一种治疗手段,施于皇帝与施于百姓,本无差别。但道光皇帝却把给皇帝针灸看成是对君主的失敬,于登基的第二年(1822年)即颁谕: 以针刺火灸,究非奉君之所宜,太医院针灸一科,着永远停止。 把医学手段当成政治问题,以君主至高无上权威,不惜废弃行之有效的医术。虽然民间针灸依然如故,但太医院奉诏停止,不能不使针灸的发展受到影响。
  7。解剖学
  提起清代的解剖学,最应论及的当为王清任及其著作《医林改错》。
  王清任(1768- 1831年),字勋臣,河北玉田县人。少年尚武,曾为武庠生。后开始学医、行医,游历过滦州、奉天等地。在北京开设 知一堂药铺,闻名遐迩。在他逝世的前一年,根据多年的观察、访问和研究,写出中国古代解剖学的前无古人之作——《医林改错》2卷。
  王清任在学医、行医过程中,通过对古代医书的研读,发现内中有关人体结构和脏腑功能的记载多有牴牾和错讹。他认为: 治病不明脏腑,何异于盲子夜行! 要想真正当好一个医生,解除患者疾苦,不明脏器结构是不可能的。他认为,古人之所以出现 错论脏腑 的错误, 皆由未尝亲见 所致。
  王清任为了弄清人体脏腑结构,费了四十二年时间来进行观察、访问和研究。封建社会囿于礼法,解剖尸体被视为大逆不道。王清任只能寻找机会实地观验。嘉庆二年(1797年),王清任游历滦州稻地镇时,适逢当地儿童因患痢疾、麻疹而大批死亡。义冢中被野狗扒出尸体甚多,脏腑也都暴露在外。王清任不失时机,连续10天,对尸体内脏进行观察,结果发现许多古代医书的记载错误。为了进一步丰富脏腑知识,他还利用在奉天行医机会,到刑场观察死刑犯人的尸体。他为搞清人体胸膜之间的位置,几到刑场观察而未能如愿。直到道光九年(1829年),他在北京访问了一位曾带兵打仗的官员,方才弄清楚。他还以动物做实验,进行参考验证。正是在上述艰辛努力的基础上,他写出了附有25幅人体脏腑图的《医林改错》。
  《医林改错》在许多方面的认识都大大超过前人。首先,指出横隔膜是人体内脏上下分界线,其上惟有心与肺,其他器官均在其下。其次,对肺气管、支气管和肺组织等描述更为准确和细致,所谓肺有 六叶二耳 和肺有24孔的传统认识被纠正。其三,对胃的形状、内部构造,以及胃与其他器官相互关系,有了更为准确的认识,并发现了胃脏的幽门括约肌(王清任叫 遮食 )和输胆管( 津管 )。其四,对心血管系统的认识有突破性的提高,他找到了主动脉( 卫总管 )、颈动脉( 左右气门 )、肠系动脉( 气府 )、肱动脉、肾动脉、股动脉等。认识到主动脉和主静动脉同等长度,对动、静脉形状和在人体内的分布也有较正确的认识。其五,对大脑的作用的认识又有提高。他不同意传统医书视心脏为思维器官,明确指出 灵机、记性不在心,在脑 ,人的面部器官的功能发挥,都依赖于大脑的支配。目昏、耳聋、鼻塞等状,皆起因于脑子出了毛病。
  百多年来,《医林改错》在国内广为流传,一些西方人士还将其节译成外文。王清任有力地推动了中国医学的发展,《医林改错》堪称中国古代解剖学的不朽里程碑。
  当然,王清任的认识也受到时代的局限,《医林改错》中也有一些失实的记述,如心内无血、动脉藏气之说便是。但瑕不掩瑜,《医林改错》在医学宝库中,至今仍放射出熠熠光芒。
  8。少数民族医学
  藏族医学源远流长。公元8世纪后半期《四部医典》的问世,奠定了藏族医学的理论基础。其后,藏族医学进一步发展,并形成南北学派。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在德西?桑吉加措(1653- 1705年)主持下,编成并刊行了全面整理和注释《四部医典》的医书《四部医典蓝玻璃》(藏文名称《居悉本温》)。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又根据《四部医典》所述及药物标本,重新绘出医药挂图79幅。嘉庆二十五年(1840年),帝马?丹增彭措著成集藏医本草学大成之作《晶珠本草》(藏文名称《协称》),全收药物2294种,把重复和加工药物排除不计,尚有1400余种。把藏医本草研究推入新水平。
  蒙古族医学在18世纪前后,问世不少医学著作,有《蒙药正典》、《蒙药本草从新》、《普济杂方》、《珊瑚验方》,等等。蒙古族医学基本理论虽与藏族医学基本相同,但本民族游牧生活又使伤科水平较高,经验丰富,涌现不少正骨良医。
  (二)西方医学的传入及发展
  1。鸦片战争前的有限传入
  清初顺治、康熙年间,欧洲在华传教士活动相对活跃,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西洋医学在中国的传播。康熙皇帝曾患疟疾、唇瘤、心悸等症,接受传教士西医治疗,均为治愈。康熙年间,传教士石铎琭(Petrus  Pinuela)
  撰《本草补》1卷,是为介绍西药来华的最早著作。法国传教士巴多明(Dominicus  Parrenin)把人体解剖学译成满文,向康熙讲授。清初传教士传播西洋医学的活动,基本上是在宫廷中进行的,无疑限制了在民间的影响。但某些药物还是通过不同渠道传至民间。康熙患疟,为传教士以药物金鸡纳治愈,康熙称奇,并以之作为圣药赏赐臣下,促进了该药的传播。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收入此药,并记曰: 不论何症,……一服即愈.赵学敏书还记载许多舶来西药,这些西药显然与传教士不无关系。
  19世纪下半期,英国率先进行工业革命,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外国对中国经济侵略更具迫切性。它们派使团来华,提侵略要求;它们派军舰,在沿海挑衅;它们更进行鸦片走私,以平衡对华贸易逆差。宗教和医学成为外国打开中国大门的另一种武器。在广州、澳门等地,外国人行医活动更为活跃,其中不少人都兼有宗教渗透、宣传的使命。客观上,外国医生及其活动有助于西洋西学的传播。
  嘉庆十年(1805年),英国东印度公司的皮尔逊(AlexanderPearson)
  到广州行医,专事种痘,写成《种痘奇方详悉》一书,被译成汉文。嘉庆十二年(1807年),英国教士医生马礼逊(RobertMorrison)来华,并于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与东印度公司外科医生立温斯敦(T。Livingstone)在澳门建立一个诊所。道光七年(1827年),东印度公司哥利支(L。R。Colledge)
  在澳门设立眼科诊所,并于第二年在广州设医药局。道光十四年(1834年)
  美国传教医生伯驾(Peter  Parker)抵达广州,次年在广州开办眼科医局,因设于新豆栏街上,故当时又称新豆栏医局。开诊后六周之内约有450人来局就诊。道光十八年(1838年),哥利支与伯驾等人在广州组织成立 中华医药传教会 ,该会宣言称设此组织 好处 ,在于促进贸易、输入科学和宗教 、 搜集情报 等。伯驾还在道光十九年(1839年)为在广州查禁鸦片的钦差大臣林则徐间接治疗过疝气病,并收到一定效果。林则徐还曾询问和了解过眼科医局情况。
  2。鸦片战争后西方医学的传播
  鸦片战争标志着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开始。资本帝国主义打开中国大门的阴谋已经得逞,但它们并不以此为满足,它们要扩大侵华,乃至变中国为完全殖民地。它们深知中国人民难以征服,于是在军事侵略、经济掠夺的同时,更加重视宗教的作用。它们要用宗教来麻痹中国人民的斗志,也要利用教会兴办慈善事业,用以掩盖侵略行径,并培植亲外势力。外国在华兴办医疗事业,许多都是在这一背景下出现和发展的。
  首先,外国在中国设立了众多的、规模不等的诊所或医院。由基督教医药传教会所属的医院及诊所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之前共计40余所,分布于两广、江浙等地,最有名的当推广州博济医院。由基督教各差会所开办的医院属于英国系统较著名的计为: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开设的上海仁济医院;同治六年(1867年)汕头开设的福音医院;光绪五年(1879年)
  宜昌开设的普济医院;光绪六年(1880年)杭州开设的广济医院;光绪七年(1881年)天津开设的马大夫医院;光绪十三年(1887年)福州开设的柴井医院、福建南台岛开设的塔亭医院;光绪十四年(1888年)汉口开设的普爱医院。此外,尚有汉口的仁济医院、北海的北海医院、成都的成都男医院、武昌的仁济医院等,共约20余所。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之前属于美国系统的教会医院主要有:同治六年(1867年)上海开设的同仁医院;光绪七年(1881 年)汕头开设的盖世医院;光绪九年(1883年)苏州开设的博习医院;光绪十二年(1886年)
  通州开设的通州医院;光绪十一年(1885年)上海开设的西门妇孺医院;光绪十八年(1892年)保定开设的戴德生纪念医院、南京开设的鼓楼医院及九江开设的生命活水医院;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广州开设的夏葛妇孺医院;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广州开设的柔济医院等,共约30余所。
  光绪二十六年前,属于法国天主教系统的医院,最早的为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天津设立的法国医院。后来陆续建立的有九江开设的法国医院、南昌开设的法国医院、青岛开设的天主堂养育院。此外,尚有几十个小诊所。
  20世纪头10年,教会除了扩大原有医院、诊所的规模外,还在各地增设一批医院和诊所,仅法国天主教系统开设的较著名气的医院就有:昆明的法国医院、重庆的仁爱堂医院、广州的韬美医院、青岛的法国医院和上海的广慈医院等。
  其次,兴办医学院校。外国人向中国人传授西医学,最初采取带徒弟方式,道光十五年(1835年)伯驾在广州开设博济医院,即以此类方式训练中国生徒。后渐实行正规学校培养方式。同治五年(1866年)博济医院附设南华医学校。初只招男生,13年后始接收女生入学。光绪三十年(1904年)
  该校扩建改称华南医学院。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教会医校已渐具规模,较有名的有:圣约翰大学医学部、广济医学专门学校、夏葛医学校、大同医学校、同济大学医科、金陵大学医科、协和医学校、华西协合大学医科、协和女子医学校、齐鲁医学校、赫盖脱女子医学专门学校等。
  其三,翻译和编著西医书籍。英人合信于道光30年(1850年)在广州编译出版《全体新论》,是为解剖、生理学专著,是传教士向中国介绍第一本系统的西学著作。美国的嘉约翰自咸丰四年(1854年)到广州博济医院,至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去世,46年中间共翻译34部西医西药书籍,其中包括《化学初阶》、《西药略释》、《裹扎新法》、《皮肤新编》、《内科阐微》、《花柳指迷》、《眼科摘要》、《割证全书》、《炎症论略》、《内科全书》等,英人合信、傅兰雅、德贞,美人洪士提反等,也译有许多西医书籍。总计约有百余种外人译著书籍在中国流行。
  其四,编辑西医刊物。同治七年(1868年)嘉约翰医生在广州编印《广州新报》,每周一期,是为外人最早用汉文向中国人介绍西医知识的刊物。
  是刊光绪十年(1884年)改为月刊,并改刊名为《西医新报》。同治十一年(1872年)北京教会医院京都施医院编辑发行《中西见闻录》,也介绍过一些西医知识。该报后迁至上海,更名《格致汇编》。光绪十四年(1888年)
  中华博医会在上海出版《博医会报》,专门介绍西医、西药。
  其五,吸收留学生。近代中国人最早赴外国学习医学的当属黄宽(1828- 1879年)。他于光绪二十六年(1846年)随美国教师布朗到美国,先在高中学习,毕业后赴苏格兰,考入爱丁堡大学医科,学制7年。后来,教会系统学校又相继派出一些中国学生到外国学医,尤梅庆、金韵梅、石美玉等人便在其中。
  外国资本主义上述活动,客观上有助于西医在中国的传播。特别应当指出,来华工作的外国医学工作者中,有些人并无侵略目的,甚至同情中国人民,他们的工作成绩更应肯定。广东人邱熺,曾任皮尔逊助手,掌握接种牛痘方法,为万余中国同胞接种豆痘。黄宽学成回国,在博济医院工作,为我国第一代西医,还参与该院培养中国学生的教学工作。晚清中国大部分西医人才都出自教会医学院校,嘉约翰在博济医院诊治门诊病人74万人次,住院病人4万人次。他为近5万人做过外科手术,培训出150名西医人才。
  雅片战争后西洋医学的传播,除了经由上述之途径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方面,那就是中国人为迎赶世界潮流而主动采取的多种行动。
  林则徐在鸦片战争期间开风气之先,主动了解西方。魏源在战后提出 师夷长技以制夷.虽未具体涉及西洋医学,但总体上已论述了学习西方的重要性。咸丰九年(1859年),洪仁玕在《资政新篇》中具体提出了进行医疗卫生方面的改革,如 兴医院 、 兴跛盲聋哑院 等。郑观应19世纪70年代撰《易言》,中有 论医道 篇,推崇西医求实之优。在甲午战争后的维新思潮中,梁启超、严复、康广仁等人,都发出了医学维新的呼吁。
  洋务运动开中国主动引进西洋医学之先河。同治元年(1862年)北京设立专门培养外语翻译人才的同文馆,3年后续增医学课程,如化学、解剖、生理等。洋务派搞起的幼童赴美留学始自同治十一年(1872年),虽因守旧派阻挠而在光绪七年(1881年)中止学业,惨然归国,但其中也有若干人归来后从事医生工作。光绪十四年(1888年),清廷旨准李鸿章设立天津总医院。次年,这所中国自己创办的近代医疗卫生机构正式成立。该院分西医学堂、施医院、储药处3部分,集培养人才与治病功能于一身。学堂学生学成派赴海军各舰当医官。
  戊戌维新运动中,光绪皇帝颁旨设立医学堂, 考求中西医理.晚清 新政 ,包括医学校在内的新式学校又有较大发展,也建立了一些医院。
  清廷还鼓励出国留学,一些留学生如著名的鲁迅,就曾选读过医学。
  国人还创办了一些医学刊物及医学讲习和研究组织。光绪三十一年至宣统二年(1905- 1910年),各地主要医学刊物有:周雪樵(?- 1910年)
  在上海办《医学报》;汪惕予在上海办《医学世界》;梁慎予在广州办《医学卫生报》;裘吉生(1873- 1947年)、何廉臣(1861- 1929年)在绍兴办《绍兴医学报》;丁福保(1874- 1952年)在上海办《中西医学报》;顾宾秋在上海办《上海医报》;蔡小香(1862- 1912年)在上海办《医学杂志》;叶菁华在广州办《光华医事卫生杂志》;袁桂生在镇江办《医学扶轮报》等。
  同期医学讲习、研究组织在上海、杭州、扬州、镇江等城市均已出现,如上海有丁福保主办的函授新医讲习班,镇江有李晴生主办的自新医学堂等。
  国人自译外国医书较著名者当首推丁福保。他认为改良医学若假道日本,比欧美更为有利,故译出日本医书几十种,包括《医界之铁椎》、《中西医学汇通》、《中外医通》、《新本草纲目》等,编为《丁氏医学丛书》。
  鸦片战争后,面对西洋医学传入,一些人固执偏见,反对输入;还有一些人采取民族虚无主义,贬斥中医。由于中医自身的某些局限,再加上当时国势衰微,学西学变法维新成为大的趋势,故而传统中医学受歧视,遭冷遇,被排挤,陷入停滞不前的境地。有识之士如唐宗海(1847- 1897年)、丁福保、张锡纯(1860- 1933年)、张寿颐(1873- 1934年)等人,认识到中西医各有所长,不可偏废,力主中西医学汇通,共求发展。惟受时代局限,成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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