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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人物闲谈

时间:2024-07-31访问:7来源:历史铺

魏晋人物晚唐诗。说起魏晋人,人们自然想起“邺下放歌”“竹林酣畅”“兰亭流觞”“南山采菊”之类的风流故事。不错,魏晋是“人的觉醒”的时代。魏晋人有特立独行的人格,有狂放不羁的个性,有对清虚寂寥的“无何有之乡”的向往。然而,魏晋仍然是一个专制的时代。若细读《三国志》《晋书》和魏晋作家的诗文,便不难发现“魏晋风流”的背后深藏着太多的悲苦。

一两百多年的魏晋史,出现频率最多的一个字应该是“杀”,惨烈的屠戮,不仅发生在敌对双方。也发生在君臣、父子、兄弟、朋友之间。乱世多祸。生命无常。身处乱世的门阀士族,或主动或被动地卷进残酷的政治杀夺、常常是正当盛年便死于非命。正始十年,司马氏发动政变,将曹爽集团一网打尽。名士何晏。丁谧、李胜、毕轨皆被夷三族,史称天下名士去其半,改元嘉平。此后,司马氏为进一步巩固政权,在军事上铲除敌对势力,政治上则大杀名士。嵇康、潘岳、张华、陆机、陆云、刘琨、郭璞……这些当时一流的诗人、作家、哲学家先后惨遭杀戮。然而,侥幸存活下来的还得活下去,不管“奚为哉?”“奚乐哉”?于是,便有了对悲苦的消释,对摇荡之心的安顿。或是酒色,或是药石,或是山水,或是艺术,或是宗教,这些都是他们灵魂安顿的所在。于是,一种独特的人生风范飘然而出。这就是后人所谓的:魏晋风度。

二人生境地窄而宇徒广大,人生年命促而宙空悠久。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编》中的这两句话,蕴涵了深刻的宇宙与人生之哲理。人生无常,节序如流,生命短促而时空永恒。“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阮籍),个体生命面对这种“永恒”既珍贵又渺小。“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古诗十九首》),既然,在外在的时空中找不到个体的位置,那么就将寻觅转向内心,对老庄的重新发现,不仅启迪了魏晋文人的玄思,也使他们力求超越旧有的价值观念,对个体的生存价值作出新的选择。魏晋是“人的觉醒”的时代,他们从两汉以来个人的“活动和观念完全曲从于神学目的论和谶纬宿命论”(李泽厚《美的历程》)的支配中解放出来,发现自我的存在与价值,这便是“觉醒”的含义。这种生命意识的觉醒,使魏晋名士从整体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执著于对个体人格独立的追求和生命的张扬。桓公少与殷侯齐名,常有竞心。桓问殷:“卿何如我?”殷云:“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世说新语·品藻》)好一个“宁做我”!魏晋名士对生命的感悟,对人生的体验,对传统的反叛,对新价值观的认取,尽显于这三个字中。乱世魏晋人,他们的潇洒风流,他们的雅量高才,他们的喜怒哀乐。乃至他们的病态与疯狂全都是在执著甚至张扬“宁做我”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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