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配“龙头”之名----华独座
时间:2024-07-31访问:7来源:历史铺
前番玩SAN11时,无聊之际翻阅一下当中人物的演、志介绍,发现当中有不少错处,作为光荣粉丝之一本不想多说,光荣三国志系列的确不错,为大众带来不少乐子,不过他们对于史实真不太熟练,不止一两个,当中介绍华歆,说他史实不是这样的人,也就是说他与演义是大相径庭,亦即肯定了他的为人,真如此吗?华歆与管宁、邴原被称为一条龙,年最长的华歆为龙头,邴原为龙腹,管宁最幼为龙尾,管宁虽为龙尾,实最有骨气,他虽避名位,却又积极致力于社会德化和教育工作,颇有点孔圣的“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作风,而华歆却恰恰相反,追求名爵,显赫一时,在下并不是说追名则人浊,人望高处这很正常,只不过他与管宁并名就没这种资格。相传管宁和华歆同在菜园里锄地,华歆赫然锄到了块金子,惊叫说:“看哪!一块金子,一块金子。”那知管宁竟眼都没抬一下,沉默一边锄地,华歆看了心中有愧,只好把那金子丢了,当然在今天,90%的人也会因检到金子而高兴,偶也绝对是这当中一份子。又有一次两人正同坐席上读书,忽然门外传来鼓号与敲锣之声,显然有贵人的车马经过,华歆放下书往外窥看,羡慕之色现于颜脸,管宁从此与华歆割席分坐,还说:“我们不要做朋友了。”后世称朋友绝交为割席,就是这典故,两人清浊可见。龙尾的管宁在黄巾猖乱时,与龙腹邴原和同乡王烈一同带家属去辽东避难,辽东在公孙度的治下,由于法纪森严,堪称安逸,中原前往避难的络绎于道,管宁见了公孙度,只谈经典学问之事,不谈政事。管宁把中土诗礼的教育制度全搬到辽东,他陈庙堂俎豆之礼,立尊卑昭穆之仪,教礼让崇名节,晏然而民化其德,管宁初到之时民风剽悍杂乱,乡民男女常因互争井边汲水而斗殴,管宁乃出资多购木桶,令人预汲水满桶,分置井旁以待取用,乡民奇而查问,知为管宁先生所为,大家愧疚自责,从此不再争汲。邻居有牛,曝晒田间烈日之下,渴喘咻咻几绝,管宁看见,立刻牵牛凉棚下,饮之以清水,饲之以草料,爱护倍于牛主,牛主见而惭愧,自责不遑,因此在数年间乡野无斗讼之声,礼义之教由是广布辽东,他的朋友王列也是位正直而施德化之教的人,隐身在商贾匠作之中,为百姓修农器、教稼穑、立信义、奖不欺,提倡商品不二价,自己布衣蔬食,不改其乐。龙腹的邴原也是位饱学而有行之士,只是他性情刚直,看不顺眼的事,好作议论,使公孙家心中不安,一天管宁邀邴原到土洞教庐中密谈,说:“易经上说的潜龙看不到盛世,不随便说话,倘言非其时,适足招祸,师兄你赶快收拾行装回中原吧!”邴原后果然潜遁,回到青州讲述礼乐,吟咏诗书,门徒数百,和当时的大学者郑玄同名于时,后当了五官中郎将曹丕的秘书长,一次曹丕在大宴宾客时孝问他一个难题,题是“国君和父亲同生危病,救命的药丸只有一颗,给国君呢?或是给父亲?”邴原不加思索答:“给父亲。”在那个专制帝王时代,读书人凛然仍保有此等独立而自由的思想,此乃事实,由此可见今日一些给古代儒生涂烂药,诬他们专为封建皇帝服役或做清客之说的,未免过于肤浅了些。辽东有五十年的长治久安多少与他们的教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