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5-16访问:9来源:历史铺
【内容提要】
陆九渊的贡献不仅仅局限于他的哲学和教育上,他的以“教化”为核心的管理理念对于我们今天的管理论仍然有着方法论的指导意义。
LuJiuyuan’s contribution limited not merely to in his philosophy and the education, he the tube theory still has today take "the enlightenment" as the core management idea regarding us the methodology guiding sense.
【关键词】 陆九渊 礼仪 教化 LuJiuyuan Etiquette to influence and reform
作为“心学”大师的陆九渊,以其“吾心即宇宙”、“心即理”的哲学观念而为世人所瞩目,又因象山讲学、鹅湖之会而奠定了其在教育史上的地位。然而笔者研究发现,陆九渊一生中,还特别重视“教化”的思想,可以说这是贯穿陆氏思想的另一根彩线。
我们知道,陆氏出生于一个没落的世族家庭,陆家本为名门望族,仅唐代就有陆敦信等六人先后为高宗、武后、玄宗、昭宗、德宗之相。[1](P430)然而到了五代末期,陆氏自宜兴县郡阳山避乱徙居江南西路抚州临川县延福乡青田道义里,则表明家道中落,大势已去。陆门由盛而衰。迨至陆九渊兄弟问世,接连好几代,历时一百多年,家境依然是急剧下滑。但是,尽管经济、政治、文化上陆门处于没落之中,然而陆门唯一没有变更的便是其“礼教”思想。据《陆子年谱》载:(陆九渊)考讳贺,字道乡,生有异禀,端重不伐,究心典籍,见于躬行。酌先儒冠、婚、丧、祭之礼行于家,弗用异教。家道整肃,著闻于州里。到了陆九渊辈,更是重视“孝礼仁义”。其长兄九思“有《家问》,朱子为跋,略云:‘《家问》所以训饬其子孙者,不以不得科第为病,而深以不识礼仪为优。其殷勤恳切,反复晓譬,说尽事理,无一毫勉强缘饰之意,而慈祥笃实之气蔼然。讽味数四,不能释手’”(同上)。其四兄九韶,“不事场屋,兄弟共讲古学,与朱元晦友善。……又因其奏立社仓之制,行于乡,民甚德之。”“与学者讲学与梭山,号曰梭山居士,临终自撰终礼,戒不得铭墓。有《梭山日记》,中有《居家正本》及《制用》各二篇。”在长兄为父的封建家庭内,陆九思的观点可以说是很有代表性的,其《家问》实际上也就是陆氏家族为人处世的宗旨,场屋之事事小,而礼仪之风关乎大节。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其四兄为社稷苍生考虑,要求设社仓之制,以流惠于民。其五兄陆九龄,“登进士第,授桂阳教授,以不便迎侍,陈乞不赴。改兴国教授,未满,丁艰。服除,授全州教授,未上而卒。为时儒宗,道德系于天下重望,特赠朝奉郎,直秘阁,赠谥文达。”(同上)我们可以看出,陆氏的家学渊源是自古以来儒家“孝弟仁义”的继承与光大,他们兄弟的行为是对其家学理论的践行,他们不以封妻荫子为荣,而以不涉礼仪为耻;以科场为轻,以孝德为重,为尽孝道,官可以不做,孝礼不可废。陆九渊出生于此“礼仪孝弟”之家,耳濡目染,日沐夜熏,故而自小便表现出显著的“教化”主体性倾向,而这种倾向随着年龄与学识的增长,又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理论,成为他日后立身行事的指导思想。
就陆九渊生活的年代来说,陆氏出生于宋高宗绍兴九年已末(1139),是年,宋金和议成立。绍兴九年(公元1139年)。一月,宋金和议成立,宋对金称臣。到宋光宗绍熙四年癸丑(1193)陆九渊卒,南宋一直在金人的威胁骚扰中,宋金于孝宗隆兴二年嘉申(1164),又订立了“隆兴和议”,这是南宋与金订立的第二个屈辱和约。宋孝宗继位之后,张浚北伐,遭到了符离之败,为主和派抓到了口实,并且暗示金人出兵两淮,以迫和议。隆兴二年(1164年),金兵果然大规模南下,迫近长江,宋廷最终决定与金重新议和,和约内容是南宋对金不再称臣,改称叔、侄关系;维持绍兴和议规定的疆界;宋每年给金的“岁贡”改称“岁币”,银绢从二十五万两、匹改为二十万两、匹;宋割商州(今陕西商县)、秦州(今甘肃天水)予金;金不再追回由金逃入宋的人员。对于南宋来说,隆兴和议与绍兴和议一样,都是一种屈辱的不平等和议。 面对积贫积弱的国家,面对愚弱的国民,面对投降派的苟安,面对当权者的无能,陆九渊也曾如当年的鲁迅先生一样,准备投笔从戎,“读三国六朝史,见夷狄乱华,又闻长上道靖康间事,乃剪去指爪,学弓马。然胸中与人异,未尝失了。……又尝云:‘吾人读《春秋》,知中国夷狄之辨。二圣之仇,岂可不复?所欲有甚于生,所恶有甚于死。今吾人高居优游,亦为可耻。乃怀安非怀义也。’”在陆氏看来,最重要的是要感化人民,让百姓明了“义利”,即所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而要使得人们警醒,就需要晓之以“礼”,譬之以“理”,授之以“义”,只有整个民风民俗民心得到彻底的改变,才能改变整个社会的面貌。
据《陆子年谱》载,陆九渊自小便以“礼”为重,六岁时,“侍亲会嘉礼,衣以华丽,却不受。季兄复斋先生年十三,兴《礼记》以告,乃受。”(《年谱》)此即表明陆九渊自小便懂得尊重兄长,可谓是知“书”识“礼”。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曾有之辩”可以说对其人生观的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冲击。八岁,“读《论语•学而》,即疑《有子》三章,及看《孟子》到曾子不肯师事有子,至‘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等语,因叹曾子见得圣人高明洁白如此。”十三岁,笃志圣学,其兄复斋因读《论语》,命先生近前,问云:“看《有子》一章如何?”先生曰:“此有子之言,非夫子之言。”复斋曰:“孔门除却曾子,便到有子,未可轻议。”先生曰:“夫子之言简易,有子之言支离。”(《年谱》)这是陆九渊分别在八岁和十三岁时有关曾子和有子的看法。我们知道,孔门之中,曾子、冉有、子路、公西华等都可谓孔子高足。然而由于个人心性、志向的不同,他们为人处世的方法也各异。《论语•先进》记载: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