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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天人合一”对《三国演义》叙事系统的影响

时间:2024-07-31访问:5来源:历史铺

【内容提要】“天人合一”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思想和基本精神,它在审美旨趣上表现为对中和圆融之美的认同与崇尚。“天人合一”促使《三国演义》等古代章回小说在创作构思和谋篇布局等方面追求一种中和圆融的审美理想,努力营造和谐完满的艺术境界。具体而言,天人合一对《三国演义》叙事系统的影响集中表现为《三国演义》的三大叙事特点:叙事时空的自由灵活,叙事机制的摇曳生姿以及叙事结构的严整圆满。【关键词】天人合一/《三国演义》/叙事系统

天人关系历来是中国古代的思想家、文学家热情关注的一个永恒命题。“天人合一”所界定的天人关系的基本内涵包括:其一,天主宰人,人效法天;其二,天人一体,同质异形。这两种基本内涵的终极指向都是人类与自然、个体与群体的和谐相处。反映到美学追求上,则表现为对物我相谐、天人融通所蕴涵的圆融、中和之美的赞赏和崇尚。天人合一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思想和审美文化的基本精神,对《三国演义》等古代章回小说的创作构思和谋篇布局同样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具体而言,天人合一思想及其思维模式对《三国演义》的叙事系统所产生的巨大影响主要表现在微观和宏观两个方面。微观方面是指小说的叙事过程中出现了大量强调天人相互关联、融通以及感应的具体内容,主要包括天文乾象、吉凶预兆、星卦谣谶、感应梦幻等具有浓厚神秘色彩的具体细节和宣扬天人感应、天命思想的诗词歌赋等等。宏观方面则是指小说作品在情节设置、结构布局等方面追求一种中和圆融的审美理想,努力营构和谐而完满的艺术境界。正是由于天人合一思想及其思维模式的介入,由于微观影响和宏观影响的交叉作用,《三国演义》的叙事系统形成了以下三个显著特点。

一、叙事时空的自由灵活

《三国演义》叙事始于汉灵帝建宁元年(公元168年),终于晋武帝太康元年(280年),时序纵横112年。然而,这漫长的历史在作家笔下不是拘泥流水,却被自由处理、灵活设置。瞬间故事可以铺张在广阔的艺术空间,数年历程也可以在简短的叙事中完成。小说的叙事机制完全打破了客观历史时间的均匀和次序,换算成作家对历史生活的整体把握和审美再现。在全书自由灵活的叙事时空的营造过程中,包括天文乾象、吉凶预兆、星卦谣谶、感应梦幻等具有浓厚神秘色彩的具体细节在内的,大量强调天人相互关联、融通以及感应的感性内容,无疑功不可没。最典型的例证,当属书中屡屡安排感应、征兆等现象反复出现,并借此完成叙事场景的自然转换,由彼及此的空间变更必然造成一定的时间跨度,这一时间跨度往往可视文本需要而灵活设置。书中的第63回交待庞统之死,先就以孔明寄书出兵西川的刘备:“亮夜算太乙数,今年岁次癸巳,罡星在西方;又观乾象,太白临于雒城:主将帅身上多凶少吉。切宜谨慎”[1],给读者强烈的心理暗示,后更以“落凤坡”的巧合和“预计三分平刻削,长驱万里独徘徊,谁知天狗流星坠,不使将军衣锦回”的诗叹、“一凤并一龙,相将到蜀中。才到半路里,凤死落坡东。风送雨,雨随风,隆汉兴时蜀道通,蜀道通时只有龙”的童谣强化了宿命的残酷和生命的无常。在庞统死前,本回的叙事焦点锁定庞统,叙事场景延展于取西川的征途。庞统死后,本回的叙事焦点锁定孔明,叙事场景切换至众将留守的荆州城。其间则借天文乾象完成了叙事场景的自然转换——七夕佳节,众官夜宴,“只见正西上一星,其大如斗,从天坠下,流光四散。孔明失惊,掷杯于地”,放声痛哭:“今夕西方星坠,庞士元命必休矣!”“今吾主丧一臂矣!”再如第33回完成了对曹操统一北方的叙述,若按照曹操这条线索,接下来该是挥师南征统一全国的雄才伟略。就像书中所写:“程昱等请曰:‘北方既定,今还许都,可早建下江南之策。’操笑曰:‘吾有此志久矣,诸君所言,正合吾意。’”但在全书的叙述程序中,刘备应在曹操南征之前遇孔明,否则舌战群儒、草船借箭、火烧赤壁、智算华容等好戏就无法上演。因此,作者在此又设置了一些神秘的感应细节。先有曹操夜观天文,领悟:“南方旺气灿然,恐未可图也。”继而见金光一道从地升起,曹操命人随光掘之,得一铜雀。然后牵动曹操留曹植与曹丕在邺郡造铜雀台,自己则将大军人马班师许都,分兵屯田,养精蓄锐的故事情节,为此时尚寄居刘表处的刘备三顾茅庐赢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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