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纵进,独直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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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进,独直超群——评《三国志演义纵论》1977后至今的三十年,是中国内地《三国志演义》(按:罗贯中原著书名不作《三国演义》)研究空前繁荣、发展的三十年。专著、论著、论文集在二百部以上,论文和评论在三千篇以上。概括起来,有四大块:第一大块是对《三国志演义》版本和作者的研究;第二大块是对《三国志演义》文本的研究,即研究它的思想、艺术、形象、风格、手法、诗词。语言,等等;第三大块是对《三国志演义》和“三国”诗歌、戏曲、俗文学。说唱文学、传说故事、讲史平话等等关系的研究;第四大块是对《三国志演义》在国内、国外影响的研究。众多学者,各据所长,对《三国志演义》四大块中的某一大块或某一大块中的某一问题进行具体研究,并取得了相当丰硕的成果。然而,很少有《三国志演义》研究的学者、专家,对上述《三国志演义》的四大块作整合、整体的系统研究,而后提出与众不同的新见。这是因为,一个学者、一个专家既要对《三国忐演义》的版本、作者、文本很熟悉,又要对《三国志演义》的左邻右舍很精通,还要对《三国志演义》在国内外的影响很了解,可以说是很难很难的。《三国志演义》研究的老专家陈翔华先生,在国家图书馆工作多年,又担任过《文献》杂志主编,曾经接触、阅读、研究过《三国志演义》的多种版本、有关罗贯中的多种资料;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期起,他即开始认真研究《三国志演义》的文本;对与《三国志演义》有关的诸多文学艺术样式更有深刻的研究;对《三国志演义》在国内外的影响也有充分的调查;于是,发而为文,他就有对《三国志演义》的数十篇学术含金量非常高的论文。2006年9月,这些论文以《三国志演义纵论》(以下简称《纵论》)为书名,由文津出版社出版。读后给我以“大家著作,果然不同凡响”的特殊感受。《纵论》首先以实证、校勘的方法,具体考证、比勘了西班牙藏叶逢春刊本《三国志史传》、北平旧藏周日校刊本《三国志通俗演义》、余象斗刊本《批评三国志传》、北平旧藏熊清波诚德堂刊本《三国志全传》、刘龙田及其乔山堂刊本《三国志传》等等多种《三国志演义》版本,而后以确切的版本资料为根据,提出有关《三国志演义》版本问题的新见:这些刊本,虽然刊刻时间迟于嘉靖元年的序刊本《三国志通俗演义》,然它们“正文的文字别有所出,但母本并非‘嘉元序刊本”’。“罗贯中书成后的很长时间内,这部小说一直以辗转传抄的方式流播於世,后来才有了刻本。各抄本及清明刊本除误抄或误刻外,也都曾经加工修改过,有的甚至发生很大的增删。由放所据母本的修改程度不等,而其刻板时所进行的变动又有或多或寡,所以今见诸明本不仅多有差别,并且出现了刊刻时间的先后不总是与罗氏原书的距离成绝对正比的现象。”例如,叶逢春刊本的初刻时间尽管比“嘉无序刊本”迟二十七年,但是叶刊本的某些细节或文字描写,较之“嘉元序刊本”还要接近放罗贯中原作的本来面目。又如,周曰校本比放“人文影本”(即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三国志通俗演义》影印本,其祖本出自嘉元序刊本)底本多出的描写不少乃自有所据,当出於‘古本”,但也不排除有的取放“人文影本”底本的祖本。再如,熊清波刊本虽是一个经过删改而且镌刻粗疏的简本,但是其中也保存了原本或早期版本文字的某些遗留。另如,刘龙田刊本所写《水淹七军》中的“伍伯”,是一种低级职官,而“人文影本”底本不解“伍伯’为何物,望文生义地擅改作“五百人”(无法改作“五百人”处,便改作军士)。刘龙田刊本此处却保存了原来的面目。陈翔华的这些新见,打破了“嘉元序刊本”《三国志通俗演义》乃罗贯中原作底本的迷信。《三国志传》系统的《三国志演义》所依底本,早于嘉靖元年刊刻的《三国志通俗演义》系统所依的底本。陈翔华的这一认知,现已基本上成为《三国志演义》研究界的共识。